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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褚冥漾的第一眼,冰炎就認出了他就是幼時見過的小傢伙。
他第一次見到褚冥漾的時候,他正在接受室外訓練。
他無法控制洶湧的先天之力,外界的刺激對他來說無疑是種煎熬,儘管痛苦不已,可是他幼小的身軀卻直挺挺地站著。
他只看了一眼,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於是他準備直接離開,但那個小小的、彷彿幼犬般的孩子,卻在他轉身後噴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他聽見負責訓練的人嘖了聲:「這麼沒用,難成大器,好不容易出了個黑暗哨兵,可惜。」
冰炎忍不住轉過身,快步走到褚冥漾的身邊,替他將紊亂的精神力疏導好,在對方訝異的神情中,他落下了一句:「愚蠢,他會被你們弄死!」
黑暗哨兵的訓練方法不能跟一般哨兵一樣,沒有人替他引導力量是很危險的。
但他畢竟只是個客人,貿然出手還嗆聲,最終的結果是他被父親帶離了妖師本家。
「我們只能保持沉默嗎?」他這麼問著父親。
「是啊,那是家事,我們管不了,不過我覺得小亞做的是對的。」溫柔得有些傻氣的父親摸了摸他的頭,「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而不是漠視。」
「嗯。」他抬頭看著高大的父親,陽光將父親銀色的長髮照得熠熠生輝,為他鍍上了一層光暈。
那是他最後一次和父親到妖師本家去。
因為在那之後,他的父親就因為任務中發生意外引發精神暴動而過世了。
失去哨兵的嚮導會十分痛苦,等同於靈魂遭到切割,於是母親也隨著父親而去,那個溫馨美好卻短暫的童年就這麼結束。
那個時候,他萬分慶幸自己是個黑暗哨兵,他不需要嚮導,就算出了意外,也不會有人因此痛苦。
當他看見褚冥漾的時候,他就猜到妖師本家出事了。
而且對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有貿然和對方相認。
只是照著父親的意願,他還是開口提醒對方,不要隨便暴露自己。
只是看到對方懵懂無知的樣子,他還是很生氣。
妖師本家真是越來越差了,把一個黑暗哨兵教成了軟弱的幼犬、溫室裡的花朵,對人沒有戒心、隨便暴露能力。
於是他逗弄著褚冥漾,看到對方炸毛的模樣,倒也有幾分逗趣。
他就要看看,這顆蒙塵的鑽石到底會發出怎樣的光芒?
之後褚冥漾便成了冰炎的小尾巴,他有空的時候會教褚冥漾一些基礎理論,不過是他自己多年來的經歷,並不是一般教科書裡的知識,小傢伙學得很認真,還會抄筆記,三不五時會拿著問題來問他,如果他出任務不在塔裡,褚冥漾就會自己找事做,但不會再出手幫人疏導了,對米可蕥那裡也是,就用他精神力受損還未恢復的理由搪塞過去。
冰炎的改變讓夏碎有些訝異,問他什麼時候改職當馴獸員了,真是天要下紅雨,他是不是該去買個無聲光效果的鞭炮來放?
對此他沒有解釋,只說是故人之子,多照顧而已。
作為回報,褚冥漾常常幫冰炎疏導精神力。
不過他現在體內的力量被封印,他也算是在拿冰炎來練習控制力量。
冰炎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默許了褚冥漾的行為。
冰炎雖然常常會逗他,說一些很過份的話,但他還是有認真在教導他。
褚冥漾有時還是會忍不住想,冰炎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不過他打人好痛。
曾有幾次因為腦內運動太強烈而被打的褚冥漾想起那幾個巴掌,就覺得自己的後腦生疼。
他曾經問過冰炎要怎麼稱呼他,冰炎的回答是:「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於是他就跟著千冬歲和米可蕥一起喊冰炎學長了。
因為放心不下褚冥玥的狀況,褚冥漾會出去探查消息。
往往都是在深夜裡去情報最多的地方,例如酒吧。
他的身形瘦小又是未成年,只能把自己包成了一顆球,再罩上斗篷,把聲音壓得又低又啞才能逃過探查。
有一兩次還被學長抓個正著,但學長卻從來沒有檢舉過他,甚至會陪他去,雖然是說著怕他被通緝給塔裡找麻煩,但褚冥漾知道,學長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幫他。
他心裡是有些怕學長的,可更多的是感激。
他逐漸對學長產生了一些依賴心,可因為他其實一直抱著隨時會離開的心態在塔裡生活,他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剝離這種依賴,但他的情感上卻宛若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怎麼樣都不願意放開。
他想,他真的要想辦法剝離這種依賴的情緒,他絕對不是喜歡學長,他也不能喜歡。
因為褚冥漾的「精神力受損」,所以米可蕥幫他申請了調出醫療部,褚冥漾開始在廚房幫忙,每天幫忙打雜,以往只能吃寡淡的食物,在重拾正常人的快樂後褚冥漾喜歡上了甜食,知道他喜歡吃甜點,有時候主廚還會幫他多留幾份甜點。
這是屬於褚冥漾生活中的小幸福。
他也會跟主廚學怎麼盡量將哨兵吃的料理做得可口,口感很重要、調味也是,有時食材的味道太重,一些比較刁嘴的哨兵就會不吃,廚師要做的就是排除這些,讓哨兵們能夠正常進食。
雖說有營養劑這種東西,但怎麼樣都沒有正常的食物來得營養。
據夏碎學長說冰炎出任務時只要有水就可以存活了,褚冥漾就覺得納悶,為什麼學長不吃東西還可以力氣這麼大?
他一邊想著,一邊暗中決定要幫學長補補身體,畢竟學長這麼照顧他。
於是褚冥漾嘗試送哨兵料理給學長,令他訝異的是學長雖然嫌棄難吃,但還是吃光了。
夏碎在一旁笑瞇瞇:「冰炎是不用吃東西,但他也不挑食啊,褚。」
……他是不是被耍了?好吧,是他雞婆了。
就在褚冥漾正打算說些什麼補救的時候,冰炎拍了拍他的頭:「不要想太多,能找到事情做很好。」
覺得學長很帥的褚冥漾好氣,這樣他怎麼說服自己不喜歡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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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冰漾腦大概是沒救了。
我的大綱基本上要重寫了,真的夭壽。
喔我真的沒有放棄這篇,我只是先跑去把如歸寫完了。
接下來會開始寫蘊光,放心
只是我大綱要重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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