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半架空】情殤夙戀 - 玖、破滅、殘破毀滅。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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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玖、破滅、殘破毀滅。

冰漓晨漪

Oct 7, 2015

51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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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毀滅一切、不再奢求什麼。

　　　　你所需要的我無法給予，

　　　　　　那就將剩餘的僅存給予，

　　　　　　　　作為世代糾纏的結尾。

※　　　　　※　　　　　※

　　《褚冥漾第二人稱視角。》

　　「吶……」你輕輕地開口，打破了靜默不語的氛圍。

　　「亞、你知道的，我已無法給予你什麼，這僅剩的殘餘，就作為贖罪的代價吧。」彈指、一到淡藍色的光芒烙入他的右手背、化為糾結的深藍圖騰。

　　「這是妖師一族的忠誠印記，若是你希望而我有能力、要我用言靈毀滅世界都可以。」

他的表情很難看、那是你以前從未見過的、名為悲痛的情緒。

　　「褚。」他開口，緋紅的瞳光爍爍。

　　「嗯？」你趴在他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描繪上頭漂亮的紋理。

　　「我命令你、不要把悲傷憋在心裡──哭出來！」

　　該死的！他來這一招！

　　還好，你是真的沒有淚水了。

　　你僅是淡淡一笑，「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就是沒有辦法。」

　　──雖然、你的內心波濤洶湧、那悲傷的浪潮似要將你的心給拍打撕裂、毀滅。

　　「褚。」他側翻、讓你滑躺至床上，雙臂收緊。

　　熾紅的眸子透著柔情的水光，他認真地盯著你看，似要將你深深地刻印進心板。

　　「等我。」他說。「等我回來。」

　　起身，他整裝離開。

　　而你、則是望著他消失在移動陣上的背影，苦笑不語。

　　等他、他要你等。

　　那就等吧。其實等與不等也沒什麼差別，你又不愛他了。

　　之前他一走，你就等了五十年才放棄，現在這一走、又是幾十年光陰？

　　若不是停止了自身外表的時間，你能有幾個十年？

　　你十九歲那年、他離去，消失了整整七十年。

　　一開始還傻傻地認為他一定有理由、不會丟下你的。

　　因為你相信你們之間的愛。

　　但這樣堅持的信念在聽到他訂婚的消息後逐漸崩毀，甚至、在他結婚的前一天，你仍然深信著他會回頭。

　　太傻的結果、就是被瘋狂侵蝕了內心，踏在名為玄暗的道路上，步進深淵。

　　起身，清理、收拾歡愛後遺留下的狼藉，將充滿你與他味道的床褥全數換新，步進浴室洗淨黏膩的身軀。

　　看著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空、你嘆了一口氣。

　　不用睡了啊……接任家主的儀式就要開始了。

　　姐、也會來吧？

　　又要被揍了……不過，年邁的她可能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韶光總是不留情的、似指間流逝過的空氣。而時間就是促使你倆分離的最大主因。

　　愛曾經綻放於空、那絢麗的色彩燦於一時，卻在下刻墜落、消散破滅。

　　你已不能再給予他什麼、如果他不願放過你，就讓妖師與冰牙的千年糾葛在你倆之間終止。

　　「副家主，繼任儀式已經準備好了。」門外傳來通報聲。

　　「我知道了。」換上儀式服，你轉身離開房間。

※　　　　　※　　　　　※

　　《褚冥漾第一人稱視角。》

　　「褚冥漾你也墮落太久了！要不是然替你說情，我早就用言靈咒殺你了！」一邊用力巴著我的頭，姐一邊惡狠狠地罵著。

　　九十幾歲的她，看起來甚至跟五十幾的成熟婦人一樣。雖然魄力依舊、但力道真的是小很多了。

　　「姐，我回來了。」對於她的凶惡神情我並沒有任何恐懼，有的、只是懷念。

　　「蠢蛋！只要我和然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都給你靠！賭什麼氣、離什麼家、瘋什麼瘋啊你？要不是然阻止，我早打醒你了！」她伸手猛地將我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姐……」抱著依舊纖瘦的姐，顫抖的唇吐不出任何一句話。

　　「回來就好。」她輕輕地說，「回來就好……」

　　「小玥、儀式就要開始了。」然提醒著。

　　「好。」她應了聲，這才放開我，「去吧，漾漾。你永遠都是我弟弟。」

　　為什麼姊的話，像是在道別……？

　　還來不及細想、我就被拉入儀式的房間。

　　我和然站在一個繁複的陣法中央，一群族員圍著我們站成一個圓圈。

　　「以白陵一支妖師首領之名，傳此責予先天能力繼承者──褚冥漾，千年記憶與知識全數傳予。」他舉起雙手，抬至我的肩膀上方往上超過頭的部份停下。

　　「以言靈為誓，褚冥漾願立下毒誓，永不叛族，絕不投靠鬼族，違者願死後徘徊於玄暗深淵中，永不超生。」我舉起右手，左手執著一枚小銀刀。

　　然的左手中也握有一把小銀刀，我們互使了一個眼色後同時用銀刀往右手腕劃下，落在陣法中央。

　　「以血為誓。」然的左手逐漸爬上了一抹銀白的圖騰，滑移至手背，我伸出右手與他交握，讓圖騰爬上我的手，經過手背、胳膊……最後在心口烙下象徵責任與權力的印記。

　　儀式結束、地上的陣法銀光大作，瞬間治癒了我倆手腕上的傷口，過多的記憶竄入腦中，如跑馬燈般一幕幕閃動，千年前的糾葛、多代首領們的記憶和知識……全部塞在一起，我只得慢慢整理，讓那些畫面一一在腦中建檔。

　　我扶著因力量交與而脫力的然回到他的寢室，將他抱到床上安置好，開口輕輕地唱出聲。

　　「一個人的路究竟該怎麼走、沒有你緊握冰冷的雙手，悲傷如巨大襲擊的野獸，是非對錯我已不想探討太多──

　　　悲傷究竟還能超載幾分，忘了沒有你的日子怎麼過，將自己困在悲傷的牢籠、那些過往通通成了折磨──

　　　愛過痛過、徒留記憶的煙火，綻放於夜空──

　　　那痛苦的枷鎖，怎麼走、我究竟還剩下些什麼？

　　　我所冀求的不過是永久，但那已成了回憶的朦朧……

　　　得到的那些不過是心痛、那為何要愛得那麼慘痛？

　　　愛過不如就此放手，過自己的生活……學會……放手……」

　　勾起一個苦笑，我回到大廳找姐。

　　「聽然說、冰炎那個殺千刀的回來找你？」

　　我一愣，點點頭。

　　「當初我費了多大力氣才說服老爸老媽，他卻這麼輕易的放手，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亦不想探討。」

　　「也對，不要知道或許比較幸福。」她笑。

　　「我和他的幸福一直以來都如履薄冰。」嘆了口氣，我苦笑。

　　「所以我鎖狂絕愛、只為了千年前的虧欠而償還。」翻開右手腕的寬大衣袖，上頭深藍色的圖騰很明顯。

　　「你把忠誠……給了他？」姐的語氣很是訝異。

　　「是啊、愛沒了，只剩下這能夠給他，不過放心，這不是絕對忠誠契約，所以太違規的命令我還是不會做。」看著姐、我微笑道。

　　「漾漾、記得我剛剛說的話，你永遠都是我弟。」她將手放在我頭上揉了幾下。

　　「以言為咒、以靈為印，後天能力歸還應有者褚冥漾，願其一生安平、不再波折。」姐的言靈快得讓我來不及反應，在昏迷前我只來得及問出：「為……什麼……？」

　　那清澈得似能夠看清一切的黑眸失去了平時的凶狠銳利，只剩溫柔的光采。

「漾漾，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幸福，是要自己掌握的。」

　　黑暗中隱約聽見姐說了什麼，但像是隔了水般聽不清楚。

　　　　──毀滅平衡、我失去的不過就是僅有的一切，得到的卻是一片虛無。

　　　　　　　──他和我的過往已摔入黑暗的最深底，破滅、消散。

　　　　　　　　　　──毀壞苦痛的枷鎖，我只想走在自我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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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冰漾半架空】情殤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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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壹、再見、再也不見。

#2 貳、錯過、誰錯誰過？

#3 參、眺望、難眺戀望。

#4 肆、迷醉、薰迷香醉。

#5 伍、沉默、墜沉暗默。

#6 陸、離散、飄離弭散。

#7 柒、迷失、迷離失所。

#8 捌、流離、漂朔流離。

#9 玖、破滅、殘破毀滅。

#10 拾、回歸、境回夢歸。

#11 拾壹、假裝、虛假偽裝。

#12 拾貳、執手、執子之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