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半架空】情殤夙戀 - 拾、回歸、境回夢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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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拾、回歸、境回夢歸。

冰漓晨漪

Oct 8, 2015

50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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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奔向光明的輪廓，

　　　　抓握不到僅存的溫柔。

　　夢醒時分、何謂情愛，

　　　　不過是盲目的執著將自己綑綁。

　　　　　　　難以逃脫。

※　　　　　※　　　　　※

　　《褚冥漾第一人稱視角。》

　　黑暗中望不見一絲光明，突然隱約可見一道光束掠過。

　　我伸出手想觸碰，它卻驟然向前消逝。

　　邁開步伐，踉蹌地向前奔跑，漸強的白光在眼前綻開，那是一個出口。

　　「去吧，漾漾。面對你自己的心，不要輕易地放開。」一道溫柔的女音傳入耳內，似乎有一隻無形的纖細手掌牽著我走出黑暗。

　　「以言為鑰、以靈解鎖，情愛回歸，不再曲折。」

　　這是……言靈！？

　　誰、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看清自己的心吶……是愛是恨？你真的就該這樣墮落下去嗎？」

　　……到底是誰？姐嗎？

　　「誰！」自夢中驚醒，伸手觸及的是一片柔軟的棉織物。

　　這裡是……我的房間？

　　夢中的聲音……姐！

　　跳下床，我赤著腳迅速奔出房間，跑到大廳，卻看到然臉色凝重地坐在檀木太師椅上思考。

　　「然……」我輕聲低喚、打斷他的思考。

　　「漾漾？」然抬起頭，眼神有些失措地地望著我，這讓我的心慌張了起來。

　　「然，姐呢？」我輕輕地問出聲，害怕答案會是我不想聽見的。

　　「……小玥她、先回家了。」然的語氣很心虛，站起身錯開我的視線走到窗邊。

　　「騙人。」我吐出微弱的氣音，「然，你騙我。」

　　「漾漾，你聽我說……」

「我不要！我只要我姐。」我打斷然的話語，像個任性的孩子。「告訴我，姐呢？」

「小玥她……已經先我一步前往冥府了。」

　　然的回答像是原子彈般在我腦中轟然炸開，一片嗡鳴。

　　「然、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我很輕很輕的問，非常害怕地望著然。

　　然搖了搖頭，「小玥她堅持要把你的言靈解開、硬是要把後天之力給你……而干涉他人命運的言靈、是要耗費不小代價的。」

　　「……為什麼……」身體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乾，我無力地跪倒在地，本以為已經乾涸的眼淚再次落下。

　　不對、這不是淚水的顏色。

　　鮮豔的赤紅、是絢麗的血色……

　　是嗎？這是血淚？

　　「小玥說、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弟因為傷痛而墮落，那彷彿不在乎一切的神情讓她好怕……」然走了過來，蹲下身溫柔地抱住我，「她說，因為你是她唯一的弟弟。那樣絕望的褚冥漾不是她想看見的，她不要你這樣，就算任性也好，她這輩子沒為你做過什麼，甚至在你最墮落的時候都沒有及時安慰你，這是她應該做的。」

　　「為什麼……」止不住的滾燙淚水落於米色的喀什米爾羊毛地毯上，渲染成一朵朵豔麗的紅花。

　　為什麼要用生命換回墮落的我，我還剩下些什麼？失去了好多好多，連妳都要丟下我……？

　　我還欠妳七十年的親情、為什麼妳不讓我在最後還給妳……？

　　愛一個人是如此的苦痛，玄暗中望不見殘存的那些溫柔，為什麼要放我繼續面對？

　　「你這個白痴不要這麼令人擔心好不好？」

　　……姐。

　　「去吧，漾漾。你永遠都是我弟弟。」

　　……姐姐。

　　「去吧，漾漾。面對你自己的心，不要輕易地放開。」

　　「姐──」痛苦地抱住頭，我再也抑止不了滿溢的悲傷，在然的懷裡屈起身，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不要丟下我、不要走──！

　　「看清自己的心吶……是愛是恨？你真的就該這樣墮落下去嗎？」

　　是該……面對了。

　　從然的懷中脫出，拍了拍他、扶起，我拭乾眼淚，踱步回房。

　　也許我一直都太盲目、相信愛情，太過期待的結果就是全部崩毀。

※　　　　　※　　　　　※

　　《颯彌亞第二人稱視角。》

　　回到冰牙，你快步走向王的房間。

　　「我要離開。」毫不拖泥帶水地推開厚重的房門，冰冷的眼神直望著眼前的冰牙王者。

　　「颯彌亞，我以為你已經放棄那名黑暗的妖師了。」銀色的眸子透著的眼神很溫和、但吐出的話語卻含著低貶的意味。

　　「我從未放棄過對褚的愛。」你冷冷地瞪著眼前的人，要不是他千方百計地干涉，你早就找到褚了。

　　「蓮芙和非離呢？精靈的愛是至死不渝的堅貞，你真的要讓蓮芙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

　　「我的愛情、一直以來都只屬於褚，這枚對戒、需要真心相愛才能戴上。」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絨布盒，那裡面裝著一枚手工精緻的銀戒，是你和蓮芙的婚戒。

　　一直都沒有戴上的原因是、你根本就沒辦法戴上，因為你並不愛蓮芙。

　　「蓮芙對你的感情，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你確定要為了一名妖師放棄這段感情？」

　　「那麼褚呢？他為我狂了七十年，這般痴心又不算什麼？」

　　「先來後到，你和蓮芙已經結婚了。」

　　「我和褚的愛情才是先到！」將手中的盒子用力投擲到他面前，「這次，說什麼你都不能阻止我！」轉身，你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回到你和蓮芙的寢室。

　　「把拔！」非離跌跌撞撞地朝著我奔來，一頭撞在我的腿上，雖然撞疼了但仍將我抱得緊緊的，漂亮的小臉上張揚著傻呼呼的笑容。

　　「亞……殿下？」澄澈的眸子透著訝異的情緒，因為你很少回來這裡吧？

　　「蓮芙……我想離開。我知道這很自私，但在愛情的路上，誰能保證一定沒有交叉路口，誰又能保證一定公平呢？」

　　墨瞳染上了悲傷的情緒，「最後……還是走到這一天了嗎……？」

　　「亞殿下，其實、我很感謝您。」她抱起非離，輕輕地順著他的髮絲。

　　「感謝您讓我做了一場美夢，不過同樣的，我也很怨恨您的殘酷。」她苦笑，自抽屜中取出和我款式相同的對戒盒，彈指、一道精細的銀色傳送陣出現在盒子下方，「我們的……不，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愛情的存在，我總是靜靜地凝視著您的背影，傻傻地企盼您回頭望我一眼，但是您什麼時候有回頭過呢？」

　　「這場愛情的戰役，注定還沒有打，我就全盤皆輸了。」

　　對於蓮芙的話，我一句話都沒辦法反駁。

　　是的，都是你的不對，她沒有義務替你做這些。

　　替你生孩子卻從未得到你的關懷，她所得到的不過就是名份而已，而你卻連一個擁抱都沒有給過她，甚至是認真地看過她一眼，沒有、都沒有。

　　「您的眼裡注視著的、一直都不是我。」

　　「對不起……」握緊了垂放在身側的拳頭，你輕聲地道歉。

　　「亞殿下、您沒必要道歉。感情的路上、沒有誰對誰錯……解除了婚約，我是不是能夠找到一個真心愛我的人呢……？」她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手輕輕地拍撫著因染上母親的情緒而有些躁動的非離。

　　「可以的，以我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之名祝禱。」

　　「謝謝您……」她笑了，抱著非離走到房門口，停下腳步，她沒有回頭、開口：「吶、亞殿下，最後、我可以請求您一件事嗎？」

　　「請說？」

　　「您可以……抱我一下嗎？一下就好……」

　　你知道不該給予她太多期待，不然傷害只會越積越多。

　　不過、是最後了，應該沒關係吧？

　　於是，走了過去，傾身給了她一個擁抱。

　　房內似乎出現了什麼陣法波動，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面前。

　　「……」玄黑星空般的瞳瞬間愣住，他手中似乎掉落了什麼東西，敲在木製地板上，發出鈍鈍的聲響。

　　連忙放開蓮芙，你正要解釋：「褚……我……」

　　「亞殿下你不必解釋什麼，她是你的妻子不是嗎？」墨色星眸已恢復平靜，他淡淡地開口。

　　「不過，我來的時機好像不大對，抱歉，不打擾了。」他在你還來不及反應之下、瞬間啟動移動陣離去。

　　「他好像誤會了。亞殿下，快去吧，答應我，一定要把他追回來。」拍拍你的肩膀，蓮芙掂起腳尖，輕輕地在你頰上印下一吻，「以夜星精靈之名祝禱您。」

　　「謝謝。」轉身拾起地上的物品，這是……妖師本家的通行令？

　　這表示了，褚同意你的存在，願意讓你任意進出妖師本家？

　　將令牌小心地揣入懷中後，啟動移動陣。

　　　　──回歸最初、那真實的情感。

　　　　　　　──你的夢、你的笑都是我唯一的奢求，回來好嗎？

　　　　　　　　　　──如果清醒後一切都是夢境、那麼我倆的愛是否能夠持續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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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冰漾半架空】情殤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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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壹、再見、再也不見。

#2 貳、錯過、誰錯誰過？

#3 參、眺望、難眺戀望。

#4 肆、迷醉、薰迷香醉。

#5 伍、沉默、墜沉暗默。

#6 陸、離散、飄離弭散。

#7 柒、迷失、迷離失所。

#8 捌、流離、漂朔流離。

#9 玖、破滅、殘破毀滅。

#10 拾、回歸、境回夢歸。

#11 拾壹、假裝、虛假偽裝。

#12 拾貳、執手、執子之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