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隊人在做好簡單盥洗之後更衣回到醫療部,繼續頭疼著黃少天的沉睡,等待著對方的檢查結果。
檢查的結果是有股限制性的力量控制著黃少天的能量觸界,使之無法復甦,說到這個,喻文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鬼魂嚮導。
宋曉和鄭軒幫黃少天簡單的擦洗後,換上乾淨的病人服,期間喻文州還聽見了幾聲竊竊私語,但喻文州的思緒已經完全被手上那個黑漆漆的小盒子給占據,望著手心的小盒子,他在心底暗暗地嘆了口氣,若是當時能好好說,他也許還願意幫他,可是現在他把黃少天弄成這樣,他說甚麼都無法心無芥蒂地幫對方解決這個問題,就算是冤死的也不能隨意害人,更何況他剛剛是想要把他們全部都殺死,搶奪他們的力量。
想著想著,喻文州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隊長,你咋看著這發呆啊?這傢伙超級危險的,趕快轉送上層吧。」鄭軒在一旁說著,「你難不成還真想幫他報仇啊?本來並不是不能幫他,只是他把黃少害成這個樣子,我們也沒有甚麼義務可以幫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喻文州望著病床上躺著的黃少天,眼神溫柔了幾分,「但是……不知道他對少天做了甚麼,又該怎麼才能讓少天甦醒。」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冷漠,但望著黃少天的眼神卻是溫柔至極,兩種極端的視線與語氣讓鄭軒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其實,他是有察覺到的。他對黃少天,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有了不屬於上屬對下屬的情感。
這份情感,他是一直壓抑著的。因為他知道,黃少天對他,只是對上級的崇拜罷了,他並沒有和自己相同的感情。可是心底的那絲苦澀,卻無法對任何人訴說。
一開始和黃少天綁定的時候,他只是單純地認為這個人是他的隊員,他應該要好好地幫他,儘管他的能量觸界常常在疏導的時候會弄傷他,可是他並不在意。
最後會喜歡上對方,更是他想都沒想過的。
「唉,要是黃少有個精神結合的嚮導就好了,把他的束縛解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鄭軒嘆了口氣說。
「對啊,這事兒難辦。」宋曉也說,眼神卻是偷偷地瞄著自家隊長,「這時候打哪兒來的嚮導可以跟他精神結合啊?」
「……」喻文州沉默了好半晌,「我是少天的綁定嚮導,若真得做這事,或許也得由我。」他嘆了口氣,「但精神結合可不是說著玩的,我並不能因為救他就這樣害了他。」
「他命都沒了隊長你還顧這個?而且你怎麼就幫黃少想?你不想想你自己?身為一個嚮導,你可是非常搶手的。」鄭軒抓了抓頭,「感情甚麼的我不太懂,但黃少那個樣子不像是對你沒意思,如果隊長你想好了就做吧。再說精神結合在雙方清醒且願意的狀況下也是可以安全解除的。」
鄭軒的話無疑對喻文州來說是充滿說服力的,可是他真的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會在他做了那件事之後還願意和自己在同一個隊裡。
「隊長,如果你不行的話,那我來吧。」鄭軒淡淡地說,「反正大不了就被揍一頓,大家還是好隊友。」
「……」喻文州搖了搖頭,「讓我想一想。」他按住額角,顯得有些無力。
「隊長……是喜歡黃少的吧?」宋曉的聲音很小,但喻文州卻聽見了。
「想甚麼呢?」喻文州笑了笑,卻是沒有反駁,「可他卻只是把我當成崇拜的隊長。」
「我可不覺得。」一旁沉默著的徐景熙突然開口,「成天隊長長隊長短地嚷,還喊著隊長是全榮耀感動好男人,他要不喜歡你,我徐景熙仨字倒著念!」
「眼下也只有這辦法了,隊長,你總不能就瞅著黃少躺著吧?」鄭軒繼續出擊,「何況黃少那麼崇拜你,就算他不喜歡你,也不會對你做甚麼吧?」
「……嗯。」喻文州扯了扯唇,「我知道了。」他把手上的小黑盒遞給了徐景熙:「拿去上繳吧,報告書……就麻煩你了可以嗎?」
「我擦啊……」徐景熙忍不住爆了粗口,「隊長你就這樣恩將仇報?我不過就說了兩句話啊,罪魁是鄭軒跟宋曉吧?」
「……可是交給他們我不放心。」喻文州笑了笑,這句話倒是把徐景熙的話給壓了下去。
「……」徐景熙默了半晌,才拿著小盒子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扯開嗓子嚷了聲:「還在那兒礙事?沒見隊長要忙?」
宋曉和鄭軒這才如夢初醒地往外走,還順手幫喻文州把門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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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甚麼你問我肉?
肉在下一章啊(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