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莫不靜好 - 03、表白。

……他該慶幸還好這是私人空間所以不會有人報警告他猥褻兒童嗎？畢竟冰炎現在看起來可是個小孩子。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給我腦殘！」冰炎的聲音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低吼了。

「不是……是學長你現在真的就是個小孩模樣啊！」褚冥漾表示他很無辜，過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做的動作的含意，他幾乎是瞠目結舌地望著冰炎，「學、學學學長你你你──」

「我喜歡你。」冰炎對於褚冥漾這個遲鈍的反應已經沒了辦法，只能單刀直入的帶入重點，「十年前有太多因素我說不出口，但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突然間你心底的白月光跟你告白你會怎麼樣？

褚冥漾的答案是，他完全無法思考，就像是被學院大門上方掛著的殺人時鐘狠狠地砸了一下腦袋。

回過神的褚冥漾最後是這樣回應冰炎的：「……守世界也玩愚人節這一套嗎？」

迎面而來的是個靠枕，還伴隨著冰炎的怒吼：「你到底要遲鈍到什麼程度！」

褚冥漾乖乖給靠枕砸了個滿臉，伸手抱住落下來的靠枕，力度大得像是想從靠枕上獲得一些勇氣，「我、我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畢竟突然被告白，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笨死了。」冰炎哼笑，卻也知道褚冥漾的個性是沒法改的，「所以你怎麼想？」

「我……」褚冥漾用靠枕摀住臉，「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好不容易他做好了要努力放下冰炎的準備，可是對方現在卻出現在他面前，跟他說他喜歡他。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啊，學長。」褚冥漾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而且你是千年前的人，並不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就能有個美好結局的。」

「你以為我沒想過這些嗎？」冰炎真是要被褚冥漾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我既然過了十年才回來，就是我已經解決了這些事情。」

褚冥漾猛然抬起頭，整張臉不知道是被悶得還是怎麼樣，脹紅得就像是顆番茄。

「十年前我沒辦法對你說，十年後，已經沒問題了。」冰炎看著對方的表情，起身想走過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小孩模樣，他嘖了聲，還是走了過去，踮起腳，拍了拍對方的頭，誰知道褚冥漾卻將他整個人抱進懷裡，他能感覺到對方在顫抖，於是沒有掙扎。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有交集了。」雖然身體在顫抖，褚冥漾的聲音卻十分平靜，「我還在想要怎麼跟我媽說，我沒有辦法給她一個兒媳婦，因為我有一個忘不了的人。」

「如果我不來，你會把這些事情都藏在心底一輩子。」冰炎用的是肯定句，依照褚冥漾的個性，他絕對會因為很多原因而鑽牛角尖。

「是。」褚冥漾沒有否認，他把冰炎放下，神情嚴肅地問：「學長，你這次回來，付了多少代價？」

「沒有。」冰炎平淡地回答道，見自家學弟用懷疑的眼神盯著自己，他微微勾起唇角，「總之與你無關，也並不影響我現在的生活。」

「你換了什麼當然與我無關，但是我想知道。」褚冥漾油鹽不進，要知道當年冰牙跟獸王為了把他送來這裡，幾乎傾家蕩產，現在學長又回來了，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已經送過一次了，第二次自然也就沒那麼麻煩。」冰炎顯然也是不想給褚冥漾增加心理負擔，「我不能說，這是契約內容。」

褚冥漾狐疑地看著冰炎波瀾不興的臉，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相信，但是有一件事他很在意，「學長，你是怎麼惹到扇董事的？」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去拿黑卡，不然行動不方便。」冰炎言簡意賅：「那老太婆就說要我維持這樣三天，才願意幫我去弄補發黑卡跟黑袍。」

「正常程序不是也能申請補領？」褚冥漾搞不清楚這與扇董何干。

「……對，但是公會說我的檔案被封存，要向上申請，需要一段時間，我就直接去找無殿了。」冰炎顯然很無奈，「身上沒有通用貨幣，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十分不便。」

「所以學長你還是淨身出戶了呀？」褚冥漾看著冰炎一身看著就價值不斐的孩童潮裝，「不過看來卡裡還是有錢的。」

「你以為我之前都是白混的嗎？」冰炎白了褚冥漾一眼，「本來想等三天後再過來的，可是夏說你明天要出任務。」

「對喔！被你嚇得都忘了。」褚冥漾汗顏，雖然回歸原世界，但他的袍級並沒有註銷，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任務他還是要去處理，妖師與黑暗共存，亦能操縱黑暗，他必須去將那些不屬於世界的黑暗驅趕到該在的位置。

「你的搭檔還是西瑞？」冰炎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皺起了眉頭。

「其實是一直沒去註銷啦哈哈。」褚冥漾乾笑幾聲，「西瑞說他一個人的江湖也可以活得很精彩，所以不需要其他小弟。」

「我陪你去。」冰炎的話語很明顯了，他就是提早過來想陪褚冥漾出任務的。

「不用了。」褚冥漾下意識地拒絕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啊……不是，我不是不讓學長跟，而是我……」他頓了下才繼續說：「我擔心我自己又做了什麼蠢事拖累你。」

冰炎正待說些什麼，褚冥漾卻打斷了他：「不管你多麼有能力，我依舊會害怕。」

「但是你成長了，褚。今非昔比，我相信雪野也常常告訴你，相信自己，你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冰炎拍了拍褚冥漾的肩膀──因為頭他搆起來有點辛苦，「記得我說的，相信自己，世界才會肯定你。」

「嗯。」褚冥漾點了點頭，看了冰炎半晌之後，說：「學長，你這個樣子我好不習慣啊。」

「靠！」冰炎額上青筋一冒，由於身高剛好，索性直接跳起來蓋對方鍋蓋。

「嗷！痛！」褚冥漾差點沒咬到舌頭，他還以為學長以為他在嫌棄他而蓋他鍋蓋，他只能彎下身抱住對方：「不過還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突然聽到對方承認心意，冰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僵著身體任由對方抱著。

此時包廂門突然被打開，兩人都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來者，只見喵喵摀著嘴，激動地指著褚冥漾和冰炎，碧綠色的雙眸寫滿了震驚，但吐出的話語卻讓兩人絕倒：「漾漾你什麼時候跟學長偷生了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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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表白。